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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自清生平轶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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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自清生平轶事

朱自清生平轶事

寄语:朱自清的这种做法,是把民族的大义放在前面,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,自己身为一个中国人,有自己的民族气节,“不为五斗米折腰”,令人敬佩。朱自清生平轶事分享给各位读者,欢迎阅读。

1.名字由来

朱自清之名是他1917年报考北京大学时改用的,典出《楚辞 卜居》“宁廉洁正直以自清乎”,意思是廉洁正直使自己保持清白。朱自清选“自清”作为自己的名字,其意是勉励自己在困境中不丧志,不同流合污,保持清白。他同时还取字“佩弦”。“佩弦”出自《韩非子观行》“董安于之性缓,故佩弦以自急”,意为弓弦常紧张,性缓者佩弦以自警。

2.赠友诗词

1941年,正处抗日战争中,西南联大设立叙永分校。借叙永春秋祠后院以作教室。朱自清先生来叙永小住,那时袁耀祖只有几岁,因在李铁夫先生家与其共居一楼,有所接触。袁耀祖先生学识渊博,常请教朱自清先生问题,先生耐心回答。朱自清先生是与李铁夫志趣相投的朋友。1941年10月,先生赴昆明西南联大,途经叙永,曾住李铁夫家多日,相聚甚欢,临别赠诗二首,李铁夫藏之多年。

朱自清在离开叙永前往昆明途中,写了一首《发叙永,车中寄铁夫》诗寄赠热情好客的好友李铁夫。诗云:“堂庑恢廓盘餐美,十日栖迟不忆家。忽报飙轮迎户外,遂教袱被去天涯。整装众手争俄顷,握别常言乘一哗。如此匆匆奈何许,登车回首屡长嗟。”诗中表达了朱自清对李铁夫家居住环境和饮食的赞美,并且因为友谊深厚产生了“不忆家”的感觉。虽然当时是战乱时期,但叙永的友人们给了朱自清家非同一般的温暖。

朱自清生平轶事

3.朱自清的最后岁月

逝世前半年,常年劳累的朱自清体力衰弱,经常连走一点路都很吃力。他感到自己骤然衰老,不过并不因此而消极。他把唐人的诗句“夕阳无限好,只是近黄昏”,反其意而用之,改成“但得夕阳无限好,何须惆怅近黄昏”,作为对自己的鞭策,压在书桌的玻璃板下。每天一清早就坐在桌前,读书勤奋不息,工作毫不减轻。

在生命的最后两个月,朱自清的身体已极度衰弱,体重低到77.6斤,且又“彻夜胃痛不止”,“不断大量呕吐”,病情日益危重。可他仍然《闻一多全集》,编写教科书,备课讲授,演讲呐喊。在这两个月的日记中,他直接写到读书、买书、选书的日记竟有17篇之多。其中有他认真阅读瞿秋白同志的《鲁迅杂感集序言》和《大众哲学》的记载。甚至在逝世前26天,他还在日记中订了一个阅读计划,要求自己除星期六下午和星期日外,每天坚持轮流读一本英文书和中文书,利用休息时间读诗。说到做到,此后两天,即订出计划的第一个星期一,他开始读布尔芬奇的《神话集》和《波罗克夫的眼界》一文。

4.夜有所梦

根据上个世纪30年代清华的规定,教授们在校工作五年,就有一年的学术休假,由学校资助去外国访问进修。朱自清时任清华大学中文系教授,于1931年利用学术休假,在英国伦敦皇家学院和伦敦大学注册旁听。据《朱自清日记》于该年记述,他有两次夜梦清华未能继续聘他为教授,理由是他在外国文学上的学养上尚有不足;梦醒,全身冷汗,深感不发聘书颇有道理,于是他更加努力利用在伦敦的一切便利条件,来提高自己。俗语云:日有所思,夜有所梦。所谓“不足”,并非真的来自清华校方的压力,而是朱先生对自己严格要求的反映。

5.宁可饿死,不领美国救济粮

朱自清是清华大学中文系教授。1948年初,人民解放战争进入最后阶段,6月,北平学生掀起了反对美国扶植日本军国主义的运动。当时,朱自清身患重病,又无钱医治,但他毫不犹豫地在写着“为表示中国人民的尊严和气节,我们断然拒绝美国具有收买灵魂性质的一切施舍物资,无论是购买的或给予的”。的宣言上签了自己的名字。8月初,朱自清病情加重,入院治疗无效,12日逝世。那时他年仅50岁。临终前,朱自清以微弱的声音谆谆叮嘱家人:“有件事要记住,我是在拒绝美国面粉的文件上签过名的,我们家以后不买国民党配合给的美国面粉!”

吴晗1960年写的《关于朱自清不领美国“救济粮”》说:“这时候,他的胃病已经很严重了,只能吃很少的东西,多一点就要吐。面庞瘦削,说话声音低沉。他有大小七个孩子,日子比谁过得都困难。但是他一看了稿子,毫不迟疑,立刻签了名。”朱自清夫人也写道:“我们家人口多,尤其困难。为了生活,佩弦(朱自清字佩弦)不得不带着一身重病,拼命多写文章,经常写到深夜,甚至到天明。那时家里一天两顿粗粮,有时为照顾他有胃病,给他做一点细粮,他都从不一个人吃,总要分给孩子们吃。”在吴晗找朱签名时,“他的病情已经很严重了,呕吐得厉害--医生说应尽快动手术[]。”当天朱自清的日记中写道:“此事每月须损失六百万法币,影响家中甚大,但余仍决定签名。因余等既反美扶日,自应直接由自身做起,此虽只为精神上之抗议,但决不应逃避个人责任。”由此可见,吴晗说“毫不迟疑,立刻签了名”显然有夸张之嫌,朱自清至少也是咬牙决定的,以身作则的观念使他决定牺牲家庭的生活必需。

6.函请接济家父(鲁修贤)

芦沟桥事变发生之后,朱自清先生转往大后方,他写信给当时在上海教书的李健吾,请他就近接济自己住在扬州的老父亲,李健吾自然不会让老师失望。那么,朱自清先生何以有信心如此重托他人呢?原来,这二人之间早已建立了深厚的师生情谊。--1925年暑假过后,朱自清先生应聘来到清华大学担任了中国文学系的教授。李健吾这时刚好从北京师范大学附属中学毕业,考取了清华大学中文系。上第一堂课,朱自清先生点名,点到李健吾时,问道:“李健吾,这个名字怪熟的,是不是常在报纸上写文章的那个李健吾?”李健吾回答:“不敢瞒老师,是我。”确实是在师大附中读书时,李健吾就和蹇先艾等组织了爝火社,从事新文学活动了。“那我早认识你啦!”朱先生高兴地说。下课后,朱自清先生劝李健吾:“你是要学创作的,念中文系不相宜,还是转到外文系去吧。”当时中文系只念古书,所以朱自清先生这么说。李健吾听了朱自清先生的话,第二年就转到外文系去了。师生虽不在一个系,但李健吾写了作品,都先送给朱先生看,始终把朱自清先生当作导师。朱自清先生也每次都字斟句酌地帮李健吾定稿。多年互动,使他们真挚的师生情笃定终生。

7.朱自清的读书生活

朱自清在上中学时,就极喜欢读书。当时家里每月给他一元零花钱,他大部分都交给家乡一家广益书局了,而且还常常欠账。引发他对哲学兴趣的一部《佛学易解》,就是从这家书局得到的。

1920年,是朱自清在大学最后一年。一次,他到琉璃厂去逛书店,在华洋书庄见到一部新版的《韦伯斯特大字典》,定价要14元。这钱对这部大书说来虽不算太贵,可对一个念书的学生却实在不是个小数目。自己手头没这么多钱,可书又实在舍不得,思来想去,就自己的一件皮大氅还值点钱了。

这件大氅,是父亲在朱自清结婚时为他做的,水獭领,紫貂皮。大氅虽是布面,样式有点土气,领子还是用两副“马蹄袖”拼凑起来,可毕竟是皮衣,在制作的时候,父亲还很费了些心力。可当时实在舍不得那本“大字典”,又想到将来准能将大氅赎出,便在踌躇许久后,毅然将它拿到了当铺。

当铺在学校后门,转身就到。朱自清并没有过多考虑。因为想到将来赎回,便以书价作当价:14块。大氅当然不止这个价,所以当铺柜上的人一点不为难,即刻付款。

拿上钱,朱自清马上去把那本《韦伯斯特大字典》抱了回来。不料那件费了父亲许多心力的大氅,却终于没有赎回来。

8.朱自清的教书生涯

朱自清在西南联大教书时对学生热情鼓励,但并不轻易称许,往往为一个问题会与学生争得不可开交。他曾风趣地对学生说:“你们不易说服我,我也不易说服你们,甚至我连我的太太也说不服,虽然民主的精神在于说服。”

朱自清对教学十分认真,他对学生作业格式有具体规定:作业本第一页要空下来,把一学期作文题目依次写下,并注明起讫页数,以便查阅。

朱自清治学上认真严肃,从不滥竽充数。1934年应郑振铎邀请,一个晚上赶写了一篇《论逼真与如画》,其材料依据《佩文韵府》,因来不及检查原书,就在文章后面写明是“抄《佩文韵府》”。

朱自清写作时,喜以笔尖沾纸,速度不快,往往要细心斟酌后才写下,所以写下后无需多加删减,即成佳作。在清华大学时,他每天只能写500字;而李长之有一天曾写过15000字的论文,还外加两篇杂文。

朱自清、浦江清等相约在每周三下午2至5时,在清华园中文系会议室,把《历代诗话》和《历代诗话续编》分人剪贴,另设总论及杂类,均按罗马字母排列,半年后完成剪贴《诗话大系稿本》。

朱自清《荷塘月色》中提及蝉,有人说蝉在夜晚是不叫的。他请教昆虫学家后说:“我们往往由常有的经验作推论。例如有些蝉子夜晚不叫,推论到所有的蝉夜晚不叫。”

1921年除夕,叶圣陶与朱自清促膝长谈,点起两支白蜡烛。朱自清即写了只有三行的《除夕》:“除夜的两支摇摇的白蜡烛光里,我眼睁睁瞅着,1921年轻轻地踅过去了”。

1923年8月俞平伯写了《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》,同年10月朱自清也以同名写了一篇。原来是两人同去的,各写所见,倒为后人留下散文游记两篇,可以一比异同。

朱自清晚年在书案的玻璃板下压有纸条,上书:“但得夕阳无限好,何须惆怅近黄昏。”

朱自清逝世,许德珩写挽联:“教书三十年,一面教,一面学,向时代学,向青年学,生能如斯,君诚健者;存留五一载,愈艰苦,愈奋斗,与丑恶斗,与暴力斗,死而后已,我哭斯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