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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什么完美的她一再“败”给远不完美的第三者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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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什么完美的她一再“败”给远不完美的第三者?

为什么完美的她一再“败”给远不完美的第三者?

“完美”,似乎离我们是很近的。我们现代人的生活,因为科技昌明,我们大多身体健康头脑伶俐,具备追求完美的肉身基础;还是因为技术进步,我们做事可以更快做得更好,目标可以一高再高,看起来一次比一次接近“完美”。我们就“顺其自然”地把先哲“完美是不可能”的话抛开了——怎么不可能完美呢?你看,我不是几乎就完美了吗。

当你按捺不住心里的小狂人这样沾沾自喜的时候,往往就是从“完美”的巅峰坠落的时候。

原谅自己的不完美

口述:海蓝

一、老套故事

3年前,我收到一封电子邮件,一个年青的上海女孩子,她这样写:你知道他是如何迷恋我的身体吗?你知道他叫“心肝宝贝”时如醉如痴的表情吗?你知道激情时,他喃喃诉说我是他最最爱的女人时,我的快乐和痛苦吗?

多么荒谬……我从电脑前站起来,轻飘飘地,撞到了桌脚。撞得很大力。膝盖一下子青肿起来。我的皮肤幼细,白皙,一直如同少女。这块淤青特别刺眼。我茫然瞪着膝盖,一种不真实的疼痛,我都不觉得疼痛。大瓶的洁白马蹄莲硬生生被撞飞了,水晶瓶炸开的声音清脆,花朵支离破碎。转瞬间,世界像脱离真相般寂静。

故事太老套了。这女孩子,是我丈夫的情人。事情发生的前一年,因为公司客户的转移,晋文先来上海,我暂留欧洲。他是多么不会撒谎的人。电话的片言只语里,我早就感知到另一个女人的存在。隐隐的,可是不安的气息,我不能置信,但骗不过自己的直觉。我以飞快的速度为孩子们找到在上海的学校,结束自己在那边的工作,飞了过来。

我们的生活,在上海重新走上正轨。作为一名服装设计师,在欧洲,我已经注册有自己的品牌。一切都需要从头再来,但不重要。大部分时间,我花在了打理这个家和孩子身上。夜晚,孩子们都睡了,我在台灯下静静做设计图。

那隐隐的不安的气息一直在。但一切殊无破绽。晋文依然是那个二十四孝丈夫。我的生日和圣诞夜,我们依然会吃烛光晚餐。每个周末都有鲜花给我,白玫瑰,马蹄莲,百合花,我喜欢所有大朵的白色香花。生活完美,是很多人羡慕的对象。我知道,在长沙老家,我的那个大家族和周围的生活圈子里,我是所有待嫁女孩现成的教科书——做女人要做得像海蓝,什么都完美。

后来我看到有人写:如果一件事完美得不像真的,那大抵就不是真的。

是那个女孩子先找上我。她约我见面,我答应了。那是怎样一个女孩子。不过廿多岁,头发烫成波浪,香水用得刺鼻,上衣穿得很紧,胸围呼之欲出。这么一个精明、锋利的女孩子,对着我一直哭。说晋文如何在工作中与她相识,如何约会喝咖啡,如何上床,如何在我到上海后要求与她分开。老实说,当时我的心情,有点厌恶,又有点怜悯,又有点茫然。

晋文得知消息,痛哭流涕,像一个孩子。对我来说,他确实是个孩子。在欧洲认识他的时候,他还在读硕士,来自台湾的他,性格纯良,一双眼睛干净得像泉水。就是那种眼神,像泉水般的眼神,打动了我。

在一群追求者中,我选择了他,他小我7岁。我花了那么多时间那么长生命,终于,等来一份清白无暇的感情。然后他读博。我工作。我们结婚。初夜,我俩都是处子之身。再然后我们有了一对双胞胎女儿,大满和小满。生活清净得只剩我们四个。谁说没有天长地久呢?我一直觉得我的家,就是天长地久的。

一切都太顺利了。 后来他创立公司。没有应酬的时候,他都会早早回家。他对于我们的家,充满眷恋。家里有钟点工,但是所有细节无不是我一一打理。到了上海,我给家里的每一道门都挂上珠帘,珠子都是我在城隍庙亲自淘的。

这个女人会摧毁这一切吗?不,我才不相信。这件事等于历史重演。

二、历史重演

如果说有女孩子活得像公主,是金枝玉叶,那无疑我是其中的一个。爸爸致力宦途,妈妈自己开公司。书香和物质的香味并存。从小,我就决定做个优雅、有品位的女子。大学时,我和彰寒名正言顺走到一起。他家世和我相当,高大,英俊,笑起来带一点点邪气,迷倒了校园里所有的女孩子。

但他对我情有独钟。毕业时,我们订婚了。

如果不是青春荷尔蒙的冲动,让他在应酬时与发廊女搞在一起,如果那发廊女没有纠缠不清,我一直都不知道,后来的故事统统都不会发生了。他跟晋文一样,痛哭流涕地求我原谅。他说,我冰清玉洁,他舍不得玷污我,想把那一刻留到洞房。他说,那些野花野草,跟我根本不能比。

而年轻的我,绝不能原谅他,带着破碎却依然骄傲的心,我远赴欧洲,自费留学。那时起,我明白了,男人身上是有兽性的。而彰寒,我相信他真的并不爱那些曲意承欢的妖娆女子。也是因为他对我的在乎,对她们的不在乎,成全了我的骄傲,让我在婚姻出现问题时伤痛欲绝。

是的,我痛苦并不是因为晋文的出轨。在那次会面时,我甚至主动提出:“我们对不住你,我们会给你经济补偿的”。看在她眼里,大概很有点高高在上的意思吧,大概也太天真太可戏弄的吧。

七万元付出去,我以为事情结束了。这回我不能转身就走,我有了大满和小满。我不能不承受我人生里第一个真正的不圆满。我痛苦的是,后来,我终于在精神上也被打落云端。

打发了她,我才能面对晋文的忏悔。但内心里,那种对“脏”的厌恶是不可避免的。以前,他说出差,我相信。后来我开始疑神疑鬼。我们很少再做爱。偶尔做了,对于我,也许在例行公事,味同嚼蜡。从表面上看,这个家依然完美。除了有时候我的言辞会突然尖锐。

真正摧毁我的,真的不是他的出轨啊,是那封邮件。“你知道他是如何迷恋我的身体吗?你知道他叫‘心肝宝贝’时如醉如痴的表情吗?你知道激情时,他喃喃诉说我是他最最爱的女人时,我的快乐和痛苦吗?”

她又出现了。像一只苍蝇,并且弄懂了什么才能真正杀伤我。他“最最爱的”,不是他的妻,而是一个那样的女人,一具稍微滚热的肉体,就能让他说出那样的话。而我相信,甚至彰寒都不会说出那样的话。苦苦追寻完美,并自以为已经收获了完美的我,兜兜转转,绕了那么一个大圈子,要面对生命的漏洞百出。

直到手术,皮肤被切开,我才能真正面对自己的内心:真正杀伤我的,是我必须承认自己并不高贵。我不在神坛上。我是个普通人,也必须面对不完美。这简直是我不能容忍的。